“何晓,我知道何小晓没死,你帮我把他找回来好不好。”我拉着他的手。
何晓:“叶婧,他死了。”他伸出双手把我禁锢在他的怀里面,他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
“哦,我知道了,何小晓死了。死了……”我放开何晓的手,我转过身,背对着何晓。
何晓:“小婧……”
“何晓,我知道了,你走吧,你走吧,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
何晓:“小婧……”
“滚……”我听到慢慢离开的脚步声,他走了,我的眼泪也忍不住了。
“何晓,我恨你,你为什么不能只爱我一个……为什么我受伤的时候不能保护我。”我不知道,何晓靠在门外听着我的话语,他的手掌就攥紧一分。
他一定很痛苦,可我忘记了,他和秦楠是不能结婚的。
过了一会,我的喊叫引来了医生,他们把我按住,强迫给我打镇定针。
我看见门外的何晓,我伸出手朝向着他,“何晓,我想你……你过来。”
他突然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我们两个面对面。他的脸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冷漠,他好像能够装成,我们从未见过的样子。
何晓:“叶婧,你知道谁把你的孩子杀死了吗?没错,就是我,我凭什么要有一个和你的孩子?
我想要什么,你可能也不清楚,我母亲的死,确实是因为你,可是叶婧啊,我确实是爱你。但是这件事,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我空洞的眼看着洁净墙面,墙面上浮现出何晓妈妈的面容,我看着她的口型是告诉我:你不会成功的……
我也就希望一辈子这样在他怀里……真的,我这么奢求他了。
我脆弱的时候,我谁都不记得了,他还要假装一点都没有见过我的样子。
她说,她的美梦尽了,他们两个之间也没有缘分了。在那片白茫茫的雾里,他的脸庞,我竟然想象成另一个人。
刘洋她对我说过,没人在我前面去死。
那一片下着雪的地方,住着深爱她的灵魂,被封定在多少的冰面下,他很孤独,刘洋说,她很快就去找他了,她也孤独。
刘洋去西藏的第二天,李凯跟着去了,就紧紧的跟在刘洋的身后。刘洋心很大,被人跟踪一路也没有发现。或者说,她是故意的。
刘洋在买一块很漂亮的石头的时候……
“小姐,有人在你后面跟踪你,你要小心啊,我看着好像不是好人,那个男人的身上有一种简单冷冽的钢刀的味道。”卖纪念品的小贩对着刘洋说。
刘洋:“大爷,怎么可能呢?”
大爷不再言语,好像怕引火上身。
刘洋爷爷是军队的首长,在她爷爷没死之前,刘洋爷爷教给刘洋好多保护自己的方法。在西藏的某个小县中,街道很多,她跑到转弯比下面的地方高的阁楼。看着下面跟踪他的人。她笑了,原来是他呀。
刘洋:“陈仁海,你跟着我来干什么?
不会要嘲讽我,说我为了你,我都跑到这么偏的地方了。
确实,我是为了你,来到了这样美丽的地方,但是呢,你不应该来到这儿。”云很低,很漂亮,在浙江的海边都没有这种云。
云很白,天空很蓝,刘洋还爱他。
陈仁海:“小洋,我们复合吧,那时候是我不对,你不要太小心眼了,人哪有不犯错的是不是啊。”陈仁海现在的态度和当初把美梦甩了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好狗腿的样子。
美梦发现他的腿很不自然,像是被人掰过的一样,果然是狗腿。
这天晚上,美梦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小婧,他来找我复合,我该怎么办,我还爱他啊。”
“真的,美梦,不要,真的不要,你还能原谅他吗?”我拿着手机给美梦打了个电话,在医院阳台上吹风,想要吹去我的痛。
一直在装傻,还想好好爱他,但必须要走。
看到现在网络上好流行的话:我想给她一个家,并带着她去见爸妈。
刘洋:“好,我会想的。”
刘洋后面的陈仁海贴过来:“小洋,怎么还不去睡觉?为什么在这里吹风?”他的话语甜蜜,刘洋有点适应不过来。
刘洋:“我想,你管?”她已经伪装的很好了,她假装不爱他。
陈仁海:“小洋,你怎么了?
刚才我听到你给叶婧打电话,你想告诉她什么?
我知道你还爱我呢”他的语气到了后面已经有了怒气又转化成甜言蜜语。
刘洋:“喂,我说,我和你有关系吗?
你不必这么生气吧,我和你都说没有瓜葛了,为什么还来找我?有事相求?”他的一张脸笑的很开。
妈哎,真狗腿啊。
陈仁海:“小洋,还真有一件事要让你帮忙。
帮帮我吧,我快死了,好多人要杀我,我看见他们了,他们在你的后面,在你的后面,他们只有在晚上才会出现。
啊――小洋,你不能不救我啊。”现在的他蹲在刘洋脚边,用手抱着头,一直说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刘洋看着远方的星辰,很美,好多好多的云聚集在一起,她想:我一定要学会不爱你了,起码要学会假装不爱你,但是你要好好的。
她推开陈仁海。她逃跑了,她不想一个人在这里博弈,只有她一个人。
刘洋以前对我说过:“我讨厌现在的自己,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小丑被所有的人围着看,围着笑。
以前我是一个平凡人,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看到自己什么都做不好,我总该习惯一个人,他不会永远的保护我的,不是吗?
我有我自己的原则,但为什么为了他一次次的改变我原则的底线。
总感觉累了,但我不后悔,我知道,他会娶我的。
她现在还是这么想的吧。我想她真的还爱他,小心翼翼的爱着。
她独自走在那条街道上,敲了敲某一个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妇人。
刘洋:“阿姨,我很累,我想在你们这休息一下,我可以给你钱的。”
艾玛:“没关系,你进来可以。”她满脸慈祥看着刘洋,好像她也是她的家人。
进了房间,没有的灯,只有一盏两盏亮着的蜡烛,她的家人围绕着火炉。吃完了饭,在一起闲聊。他们的话语,刘洋有些听不懂。
艾玛告诉刘洋,他们要开始祷告了。随即,一曲古老的歌悠悠的传了出来。
刘洋聆听这古老的歌,她太累了,睡着了。
梦里她好像知道了所有。
“仁海,你演的好像,可我什么都知道啊,我只是傻,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来骗你。我记得你的眼睛把我骗了,我还是跟着你走了,但我看见你背后的伤,这是谁打的啊……”
刘洋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她看着外面的光影,用自己的手遮住脸上的光。
艾玛在旁边陪着她。
刘洋:“艾玛,你是怎么了,怎么在这里守着我?”
艾玛:“你晚上怎么祷告的时候就睡了,你晚上还说梦话,说什么,仁海,你都是骗我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刘洋想,她真的很像古代得贤妻良母,可我做不成了。
艾玛:“我怀孕了,孩子还小,就在我肚子里,我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她的脸上露出笑容。
刘洋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感受一下那一个小孩子的存在。她好想要一个小孩子哦,她很喜欢小孩。
她原本满心怀的以为,陈仁海会娶她的。怎么现在,他却没有了承诺。刘洋她想着,陈仁海说着,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
当初,搀扶我的人,成为医治我胳膊的医生,他是谭文华啊。我们高一的时候,他为了我跳了楼,后来,他的腿要复查,他来找我。
“你这么做为了我,真的值得吗?”我看着眼前的路很迷茫。
他像个大男孩一样,扬起笑容,转过身来,把手放在我的手上。“值得。”
我没有把手抽走我也没有给他任何反应。
他坐在轮椅上,转身抱住我,他只能抱到我的腰。
谭文华:“婧婧,你的心跳在右面啊。”
“恩。”
谭文华:“你不同于别人。”
我笑了,在夕阳下,推着他。
“你知道弃猫效应吗?被丢弃过一次的猫,再被人捡回的话,会乖得不得了。”
“因为它害怕再次被丢。”
“或者说,害怕以后再也找不到家了。”
他想有一个她,和他有一个家。
刘洋说:“她的美梦快要破灭了。”
“你知道猫性吗?”
“小猫在撒娇或者做错事的时候希望主人教导和安慰它。”
“如果主人打击了它,它就会狠狠记住,不会再犯。”
“如果你看到它坚定自信的目光时,它大概已经做好离开你的准备了。”
刘洋说:“她要坚强,要不负众望,她要离开他的怀抱,没有人没有人能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有多害怕会失去他。”
“猫的天性傲慢不肯低头,但它会在意主人的情绪。”
“也许你皱皱眉就会在它心里留下一块很大的伤。”
刘洋说:“我有自己的原则,我不能低头,可我为什么为了他一次一次的降低了自己向上看的高度。”
“猫的玩心很重的。”
“老一辈人经常说养猫不如养狗,因为狗忠诚。”
“其实猫心里也有个家,家里有着他。”
刘洋说,她也想有个家,家里有个他。
“你知道吗?它的所有美好都从遇见你的那一天开始。”
“它会做很多事情吸引你的注意或者只是为了逗你笑一笑。”
“它也会小心翼翼揣测你的心理。”
“不过为了捍卫猫的尊严,它不会很明显的表现出来。”
“更不会直白的告诉你你是它的一切。”
“因为它只会默默守着你,装作神经大条的样子卖蠢讨你开心。”
刘洋低头自嘲的说:“和我真像。”
她为什么要离开他,为什么在陈仁海求她的时候,她不答应他。连她自己都承认了,她还爱着他。因为她怕第二次被丢弃了,她就不知道要去哪了
来到这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她好像失去了自我。
自从来到这,刘洋说,很想忘了他,可是,她的心好像被套走了,她也没有找寻回来。
刘洋站在高峰,伸手好像就能触摸到天。“陈仁海,你还记得吗你答应过我,你飞了,你还会回来的。
不会让我找寻不到你。怎么现在都变了。”刘洋在心底慢慢默念着。
只是喜欢,何必夸张成爱。
“你也说过爱我,你也说过想我,可是就在我越来越在乎越来越依赖的时候,你却微笑着说不要了。是啊,我是喜欢你,可我越来越觉得委屈,喜欢这件事,一旦有了委屈感,就昭示着觉醒。我也想醉生梦死的继续喜欢你啊,可你好歹敬我一杯啊,所以现在我不要再喜欢你了,所以你准备好了吗,我可能要离开了。”她微笑着,好像已经看透生死,李凯突然间无缘无故的消失在她的生活中,这对小时候的她来说,仿佛失去了陪伴自己长大的孩子。
刘洋:“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刘洋停下脚步,她察觉到后面有个人,还有属于陈仁海的味道。
陈仁海:“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错过了什么?”他的神色假装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刘洋:“仁海,你演的好像,可我什么都知道啊,我只是傻,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来骗你。我记得你的眼睛把我骗了,我还是跟着你走了,但我看见你背后的伤,这是谁打的啊……”刘洋不知道怎么就说出来了,梦中的话。
陈仁海:“你怎么知道我背后有伤?什么都知道了吗?”他的眼睛像是生锈的锁芯,一动也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刘洋扬起笑容:“对啊,什么都知道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他没有回答,转了身,走了。
刘洋看着他的背影,说,“刘洋,你自己是怎么了?太伤心了吗?不难过了啊,自己要爱自己。”
几个月后……
刘洋边抚摸着路旁的小草边赶着牛回家。刘洋发现自己是越来越贪睡了,还越来越胖了,是不是烦心的事情少了,脂肪就慢慢堆积了。刘洋摇摇头,告诉自己,别想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