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是一个问句,但从皇上大大的口中说出来,大抵谁也不会把它当做一个问题吧,可,凤歌会。
“是啊,所以说您帮不帮?”凤歌瞧着皇帝,一脸地自信。
皇上弯了嘴角,道:“若是朕不帮呢?你能奈朕如何?”
凤歌笑了笑,道:“您是皇上,鸽子自然不能拿您怎么样,只不过嘛,既然一个小事情您都不愿帮忙,那鸽子觉着鸽子身上的伤还是不劳烦您了。毕竟,鸽子觉着现在这样挺好的。”
听了这话,皇上咬牙切齿,道:“何事?朕应了!还有,半年以后,记得来这儿疗伤!”
凤歌含笑点头。
随后,皇上便拂袖而去。
此时,是个人便知道皇上此刻是存了怒气的,可那个惹皇上生气的人却并没有自觉。
反倒开开心心的带着宫里的点心,以及自己的小侍卫回了府。
回府之后,凤枉清看着自家主子,一脸地崇拜,道:“主子,您可真厉害!就是皇上也得顺着您!”
凤歌哈哈一乐,道:“那是自然,本少爷可是……”不对。凤歌突然意识到好不容易改了口的小侍卫又恢复了原本的称呼。
“清,你怎么了这是?想体验本少爷唤你主子?”
凤枉清红着脸摇头,道:“属下怎敢,可是主子,这里是侯府!”
凤歌挑眉,道:“侯府怎么了,侯府便是你不遵守约定的理由了?小~主~子?”
闻言,凤枉清赶忙跪地。
这可是侯府,若是叫人知晓凤歌大少爷唤他主子,那他可就死无全尸了……啧啧啧,想想就感觉好惨的样子。
“主子,求您……莫要折煞属下了!”
凤歌也知,凤枉清是怕府中众人晓得了,说闲话。
也怕自个儿父亲知道了,难解释。
可是,清啊,这些东西,你始终都要面对的啊。
“清,本少爷也晓得你需要一个适应的时间,那么,一个月,够吗?”凤歌亲自将凤枉清扶了起来,然后,问道。
凤枉清则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够的。”
凤歌颔首,然后,道:“清,我觉得我们不能只靠皇上,我们自个儿也得想办法寻一下才是,你觉着呢?”
凤枉清点头,道:“自然。”
凤歌笑道:“清,你可记得些许东西吗?比如印象特别深的物件儿什么的,还有你父亲有没有带你去过什么一般绝对不会有人去的地方?”
凤枉清蹙着眉想了一会,道:“我记得,父亲似乎总是带着这个玉扳指。”
“扳指吗,那地方呢?”凤歌问道。
凤歌虽说早知道是扳指,可这样一个小东西……若是花瓶什么的倒是容易寻些,可这扳指,寻到全靠缘分。
凤歌觉着他们俩寻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凤歌觉着他们地未来一片黑暗。
“唔……地方的话,这个……似乎……似乎……”
“似乎?”
凤歌看着凤枉清一脸的急切,但是,凤枉清那副模样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啊喂?!
娇羞?
我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会在凤枉清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只是……凤歌觉着凤枉清这表情出现的有些诡异。
方才,我们好像是在谈论很严肃的话题对吧?对吧?
为什么画风突变?你到底藏哪儿了啊喂?!
而凤枉清在娇羞之后却是语出惊人。“那个,扳指……被我吞进了肚子……”
“啪嗒。”
却是凤歌手中地茶盏落了地。
不是,你说啥,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吞……进了肚子?”凤歌俊俏地面庞逐渐扭曲。
不是,这位兄台,请你告诉小弟,你是有多想不开才会把这玩意儿吞进去啊?!
凤歌现在有些崩溃。
吞进肚子不要紧,怎么取出来才是一个深刻的问题好吗?!
吞进去?也亏你干得出来这种事儿!
“那……你,打算怎么办?”凤歌瞧向凤枉清,这毕竟是他的扳指。
凤枉清犹豫了一会儿后,道:“还是……取出来吧。”
凤枉清见凤歌一脸地疑问,便解释道:“毕竟这玩意儿一直留着也挺硌肚子的。”
凤歌抽了抽眼角,道:“所以说,你打算怎么把它取出来?”
然后凤歌换了一张严肃的脸道:“能拉出来吗?”
凤枉清觉着自己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你试试吧。”
凤枉清觉着自家主子这想法很危险啊,拉出来什么的……
拿出来的话感觉是个有些味道的扳指……
“我拒绝!”凤枉清义正言辞。
“为什么?!”凤歌现在脸上写满了你最好给本少爷一个合理的理由。
是以,求生欲超强的凤枉清仔细推敲了一下自己的词汇道:
“这个,您想啊……他要是真的能拉出来的话,那这么长时间不是早就拉出来了?您说呢?”
凤歌纠结着点头,道:“也是啊……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凤枉清沉默了,气氛凝重到凤歌想要逃离,但凤枉清终是开了口的。
“刨腹取物。”凤枉清的语气十分平淡,平淡到仿似割开的不是他自己的肚子。
而凤歌却是一脸的气愤:“你他妈在瞎说些什么啊!什么刨腹取物的,本少爷不同意!”
凤枉清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歌,还是取出来吧,毕竟,这个东西寓意不同。”
凤歌却仍是一脸地不赞同道:“反正它也在里头这么长时间了,可见它对你的身子并没有什么危害,而且,你日后还有本少爷呢,无需为这死物冒此等风险。”
凤枉清笑笑,道:“歌,清自是知你对我好,可是我想取出来,可以吗?”
凤歌的心突然刺痛了一下,然后。
“好。”凤歌,终是应了。
凤歌本不想叫他冒险的。
可凤枉清说,他想。
凤歌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凤枉清在那个老者面前说的话。
他说。
他寄人篱下。
他说。
他做不了主。
他说。
他没有权利。
虽说凤歌晓得,他说的全是实话,可是,他不想要听他这样说,尤其是听凤枉清这样说。
在他心里,凤枉清早已不只是一个侍卫,一个奴才。可是,现在,凤枉清在做任何事之前都要获得他的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