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赫不出声,宋照嘉也揣摩不透他是啥意思,一直保持着鞠躬的姿势,小跑跟着上官赫。
上官赫坐车到总裁电梯,他无奈,自己弯腰跑到VIP电梯,没人还是不敢直起身来,曾经一个总助就是因为未经上官赫的允许,做了一个小动作,就被替换下去当保镖了。
三十六层的总裁办公室,他头一直低着,有点脑充血。
猛然想起之前上官赫是坐的VIP电梯下去的。
他有专属的总裁电梯,为什么会出现在VIP电门口呢?只有一种可能他是来等人的!肯定不会等自己,那就是来等夫人的。
恰巧看见夫人和他打闹,所以上官赫生气了!
宋照嘉胆战心惊。
可很快电梯就到了。
他继续弓腰进上官赫办公室。
“你去接手东洲的工作吧!”上官赫云淡风轻的说,不知情的人以为他是在委派工作,事实上他是惩罚宋照嘉。
“是!谢赫少。”宋照嘉别无选择。
都知道坐落于东洲的财团是宏达集团的死对头,这怎么拓展它的市场!
顾轻颜看着老头稀疏的头发,“爷爷,我回来了,颜颜回来了。你什么时候才醒呢?”
这半年来老头受到了专业的照顾科学的治疗,现在脸色不再惨白,没有血色,相反,恢复得很不错。
但仍旧没有醒转。
从医院出来已经下午了,顾轻颜坐上车,她已经习惯了无论去哪里都被一众黑衣人跟随,心得就是:当他们不存在。
报了一个地址让司机过去。
司机的转变让她惊讶,更多的是欢喜,这样她去哪里更方便了。
顾轻颜还没下车就看到远远的一个背影,确定就是她想见的人。
保镖来开了门,顾轻颜兴冲冲的下车,临走还不忘叮嘱:你们不要跟来。
这话也是白说。
顾轻颜向那个人影奔去,跑近纳入怀中。
沫小朵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了,看清是顾轻颜后仍毫不犹豫地出手推开了她。
顾轻颜愣神,离她最近的两个保镖已经冲上来拉住了沫小朵。
顾轻颜急道:“放开她,她是我朋友,你们退后,别管我。”
看两个保镖迟疑,顾轻颜接着说:“没事的。你们在旁边等我嘛!”
“不用,我不是你朋友。”顾轻颜终于打发走了架着沫小朵的两个保镖,就听到沫小朵这样说。
“小朵!”
“你离我离远点,不要让我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人脏了手。”沫小朵义愤填膺。
“小朵,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呀!我们说过,无论未来怎么样都在一起的!”顾轻颜都要哭出来了。
“你别说了!别找借口了!”沫小朵咆哮道。
“从你被接走的那天起,到现在一共190天,你给我打过电话吗?你联系过我吗?哪怕有一条消息我也不至于这样。”沫小朵也哭了,“我去找你,人家说他们夫人不会有我这样的朋友。”
这话一听就像陈涛说出来的,顾轻颜听完也不管她还会不会推开,直接抱住了她。
“小朵——小朵,不是我嫌贫爱富抛弃你,我怎么可能嫌弃你。我们是过命的姐妹啊!”
抽泣了一阵才以不为人知的动作凑到沫小朵耳朵旁边,低声说道:“我被囚禁了。”
“你说什么?”沫小朵暴怒。
“别激动别激动,我们上去说吧。”她们背后就是沫小朵的出租屋,一处低矮的平房。
保镖都留在外面,把这所小房子都包围严实了,鸟儿都插翅难逃。
顾轻颜和沫小朵细细的说完了,沫小朵心疼得直流泪。
“没事,都过去了,我这不是被放回来了吗?以后都没事了!”抱着她安慰。
两个小闺蜜许久不见,有很多话要说。
说到无话可说也不想分开,只想腻歪在一起。
沫小朵打开电视,正在播放京城一个几千亿的交易现场。
电视上的男人,长眉若柳,身如玉树。说话牵动喉结,又刚又欲。
顾轻颜见识了上官赫的帅,但每一次见都有不同的感受,每次都会被惊艳。
“虽然他是个变态,控制狂,但还是阻挡不住他的帅气!我爱死这个男人了。”沫小朵脸不红心不跳的当着人家正牌太太表示爱意。
顾轻颜完全认同她的说法。
两个人窝在小小的沙发一起观看。
上官赫结束他的讲话就走下舞台。但镜头还跟着他移动。
一个娇小可人的女人走过来笑意盈盈的牵上他,一直和他说着话,上官赫的表情和平时一样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任由对方牵着,还耐心的听她说话。
沫小朵啪的一声关了电视,“不看了不看了,什么破节目。”
“嗯!”顾轻颜的笑有点牵强,那对身影久久在她脑海盘旋,要是不出现她这个意外的话,人家才应该在一起,举手投足间都那么般配。
上官赫能带着出席这种场合,那也是极其看重了吧。
“他这什么意思呀?逼死逼活娶了你用来当摆设吗?”沫小朵是个直性子,憋不住话。
“我就是用来当摆设的。”顾轻颜倒是看得开。
“当时……”她有些说不出口。
“什么啊?能不能一次性说完?要急死人了。”
“当时买我初夜陪上官赫一晚的人并不是他的人。”柯斯和她说完上官赫生母的事情,她就猜出来。
“什么?”沫小朵吃惊。
“是一心想扳倒他的人。”顾轻颜后悔了,后悔不问清情况就爬上人家的床,自己利用了上官赫不说,还让他由此被威胁(她自以为的)。
当时太紧张,很多细节没注意,哪个主动做这事的男人会给自己吃烈性cuiqing药?还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
“夫人,赫少吩咐过,您晚上必须回山庄。”门被拍得吱呀作响,门外保镖的声音随之响起。
“好,我这就来。”
顾轻颜嘴上应着,手却快速的打开包。
把一张卡放在沫小朵的手心,“你这是干什么?”沫小朵叫唤。
顾轻颜立刻捂着她的嘴,“你小声点。这是上官赫给我的零花钱,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但应该也不少,我留着也没啥用,你拿去买那些喜欢的化妆品,不是想去你女神的演唱会吗?拿着去买票。密码是你生日。”
顾轻颜回到上官赫名下的一处山庄,听之前送她来的总助说:她以后就住这里了。这个山庄大得难以想象,她逛了几天都没逛遍,每次都要迷路,还是按铃被侍从带出去的。
顾轻颜猜测这宅院里至少都有两三百个侍从,因为无论她逛到哪里都能见到这些穿制服的人。
人很多,但他们不会和顾轻颜说话!他们自己也不交谈,顾轻颜从未看见任何一个上厕所吃饭。
这种情况,人再多顾轻颜都觉得冷清又空荡,还不如沫小朵那个拥挤低矮的出租屋。
她回去被佣人侍候着洗手,消毒(先局部消毒,全身消毒),手上脸上所有漏在外面的地方被反反复复侍弄。
顾轻颜就像个木偶由们摆布,终于熬过了这一关,山庄里的司机送她到正厅。
又被“打理”了一番,最后换上家居服,坐在餐桌前。她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她以前也幻想过被人服侍,什么都不用做的日子。真正经历发现做个有钱人太难了。
“夫人,请您先漱口。”顾轻颜拿起筷子正要夹一块离得近的草莓,就被站在旁边的侍女阻止了。
漱一口不行,两口不行,还挤了什么在她嘴里,味道怪怪的。
又洗手?
洗完手以为一切就绪,顾轻颜还对那盘草莓念念不忘,虽然不知道里面为什么会放薄荷。
筷子刚碰到草莓,都还没夹起来,就被挂着餐桌礼仪胸牌的侍从打断了。
顾轻颜沮丧,当个有钱人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