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给清暖夹了一只水晶包,说,“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
清暖眉毛一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平常就你跑得最快,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说,有什么企图?”
清和将杯子往桌上一搁,抬起眼皮看了清暖一会儿,扯着嘴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你想我也走吗?”
清暖哼了一声,低头咬了一口包子,道,“你死了那条心吧,在没确定顾景明的心意之前,我绝不会放你走的,离了他你还活不了了?我看你跟他结婚就是一时冲动,完全是为了报复那个沈照临!”
“二姐!你再这样我生气了!你怎么这么自以为是呢,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清暖从手包里抽出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一张纸,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那你跟我说这是什么!”
看到那张纸的瞬间,清和的气势就矮了半截,她就不该让清暖住她的屋子,她眼睛跟猎鹰一样毒!
“是,结婚之前谈过一两个朋友没什么,大家都是在摸索中明白自己的心意的,但马上就要结婚了,还要跟别的女人牵扯不清是怎么回事?你觉得我会把你交到这样人前人后两张脸的人手里吗?这是不负责任的!他背着你跟这个女人见面,两个人打情骂俏的时候,想过你吗?”
清和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平静下来,她浅浅笑了笑,说,“景明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心怀鬼胎的人不乏如是。他如果真的在乎你,怎么会到现在还不现身!”她扭头看了朗亭一眼,仰着下巴娇蛮道,“如果我丢了,你还坐得住吗?”
朗亭摇摇头,揽住她的肩膀,将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笑道,“我会天南海北地找你。”
“教授,你是怕她闯祸,欺负别人吧。”清和手掩着唇,笑弯了眼睛,看清暖瞪眼,忙咳了两声,正色道,“二姐,咱们说案子好不好?你发现什么了?”
清暖说,“能被人偷走的就一定有它的价值,那牌位一定有特殊的意义。”
“说重点呀。”
“周府有许多旁支,但能够供奉这牌位的可只有嫡系长子。传闻说,这牌位上面有一出秘密,价值连城,所以,不排除这个盗贼就是为了这个秘密。除此之外,周府嫡系一直在刻意打压旁支的人,所以,若说旁支出于不满,为了报复,有意在老爷子寿辰这天给周府的人难堪也不是不可能。”
“那个打理祠堂的人呢?会不会监守自盗?”
清暖笑着摇了摇头,“不会,你如果亲眼看到他就会知道了。虽说他头上的伤确实是他自己砸的,但也不过是因为发现丢了牌位,害怕受到主人家的追责而做的应激性行为,都是小伤。”
“那你有什么线索吗?”
说到这里,清暖皱着眉头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周先生说不能毁了周老太爷的寿诞,说什么也不许我大张旗鼓地查证。而且他并不承认那牌位上有什么秘密,似乎断定了是旁支所为。”
“你说的这个周先生是……”
“从日本留学回来,孙子辈唯一的嫡系周正勋。”
原来是他。清和抿了抿唇,喝了口茶。她在沈照临那儿听说过这个名字,是个亲日派,这也难怪他会将府里打造成这副模样。
“你怎么对这件事这么关心?”
“哪儿是我关心呐!是二姐你上心,我才问的,不让你把案子解决,你是不会罢休的吧!”
“既然如此,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现场看看?”
“我就不去了,西子还没醒,等她醒了要给她弄点东西吃。”
“那小鬼!早上是一天中最珍贵的时光,怎么可以浪费在床上!小孩子就是麻烦!”
清暖刚离开后不久,琦瑶就跟清忆回了涂林。是时,西子刚起来,搬着小凳子坐在门前太阳下,清和拿着梳子正给她扎辫子。
不出清和所料,这园子里是不能随意走动的。进了周府就像是被圈起来的小动物,能让你随意走动的只有那小小的一隅。能在周府上下肆无忌惮地走动的客人恐怕就只有昨晚上的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