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泾潜,拿命来!”
萧泾潜、温鸣山和毓绣都从座中站起来。众宾客皆循声望去,看是何人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只见一白衣男子手持长剑,从正门口飞入,剑尖直指向萧泾潜。
“父亲,小心!”萧訸连忙赤手空拳去与白珩时搏斗。
现场乱成一片,宾客们顿时作鸟兽散。乐驹立刻冲到萧泾潜身边,将他护送出大堂。温鸣山保护着毓绣,退出堂去。温言晟拉着白昔颜、温言枫退后,见温言湘还傻傻地站在原地,也一把拉走了她。晋鹏注意到沅心母女,越来越觉得眼熟,就将她们护送到安全一点的地方。
“白珩时,你干什么!”萧訸大吼,一边也抵挡着白珩时的进攻。
“萧訸,你识相的话快闪开!今日我要杀的就是萧泾潜!”白珩时的眼中怒火燃烧,出的招数一招比一招狠。
“那是我的父亲!”萧訸的武功不及白珩时,眼见着就要败下阵来,“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绝不能允许你伤害我的父亲!”
“你最好快走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杀!”此时的白珩时只有仇恨,没有理智。话音未落,他已一掌拍向萧訸胸膛。
萧訸吃了一掌,身体向后退了几步,他捂住胸口,确实生痛,看来这白珩时真是下狠手了。
晋鹏返回,加入搏斗中,协助萧訸。
白珩时本可以很顺利地撇开萧訸,去追萧泾潜,但这时因晋鹏的阻挠,双方几乎打成平手,胶着着,使得他无法脱身。他右手持剑,左手掏出玉箫,使足力道戳在萧訸和晋鹏的几个大穴上,使他们暂时不能动用内力。他则趁此时去追踪萧泾潜。
白珩时的剑迅猛出锋,毫不留情地。乐驹举起手中的佩剑去挡。剑锋相磨,擦出火花。白珩时身子一转,手肘用力抵向乐驹的软肋,又飞起一脚,踹向他的背肌。乐驹不敌,受伤倒地。白珩时继又出剑,刺向萧泾潜。
萧訸虽不能使出内力,但他为保父亲,以身拦剑。白珩时来不及收剑,长剑便直直刺穿了萧訸的胸膛。白珩时见刺错了人,倏地又抽出了剑,鲜血从萧訸的身体里迸发出来。
“訸儿!”萧泾潜大惊道。
在场的人都吓得脸色惨白。
萧訸捂住伤口,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渗出来,朱红的礼服上有了一大片暗红的血迹,显得十分诡异。他整个人向后倒去。
温言湘惊吓得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刚才不是好好地在拜堂吗?她的婚礼为什么突然变成了刺杀侯爷的闹剧?这是为什么?……
温言枫倒还是冷静,见萧訸倒地,她赶紧去搀扶着,小侯爷不能出事!
“流霜。”白珩时见是温言枫便唤道。
温言枫根本不知道流霜是谁,没有看向白珩时,她只是焦急着萧訸的伤势。
“流霜。”见她没有回应,白珩时又再喊了声。
温言枫的余光瞥见白珩时正对着自己的方向说话,不确信地抬头望向他,“你是在叫我吗?”
她的眼睛里除了陌生,再无他物。白珩时手中的剑掉落,不可置信地摇头,嘴角泛着苦涩,为什么你看着我的眼神如此生疏?“你不认识我吗?”
“我认识,你是刺杀侯爷的凶手。”温言枫淡淡地说。她感到奇怪,她应该讨厌这个凶手才对,却为什么憎恶不起来呢?
“呵呵……对,我是凶手。”白珩时自嘲道。
萧泾潜的众多护卫在这时包围住了白珩时,纷纷把手中的兵器对准了他。
白珩时被擒。
“来人,快找大夫为訸儿治伤!”萧泾潜着急地命令,又转过去质问白珩时,“你究竟是何人?”
白珩时冷哼一声,“我是来讨你债的人。”
“讨债?”萧泾潜狐疑,“把他押下去,本侯亲自审他。”
护卫们死死擒住白珩时的双臂,以防他逃脱。
而在一旁沉寂未动的温言湘像着了魔一样,拾起地上的剑,猛地冲向白珩时。说时迟那时快,温言晟眼疾手快将她阻了下来,剑走偏锋,没有刺到白珩时,只是划破了他腰边的衣服及皮肉,血液渗在纯白衣衫上,触目惊心。
温言枫惊得捂住了嘴,眼泪无征兆地滑过脸颊。
树林的小禅房。
“不好了,不好了!”一守卫着急忙慌地奔来报信儿。
“别急,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另一守卫说。
“侯府出事了!”
“今天不是小侯爷的大喜日子嘛?新郎官儿和新娘子应该好好地拜着堂呢吧?”
“本来是好好的,可是突然来了个刺客,要刺杀侯爷,结果把小侯爷刺成重伤了!”
“什么!”温言臻在禅房里听见这件事,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