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侯府。
晋鹏已经带着他打听到的事情走进萧泾潜的书房。
“结果如何?”萧泾潜询问。
“这是记有白珩时生辰八字的记录,还有一些关于他的行迹。请侯爷过目。”晋鹏呈上一封厚厚的信,里面是他调查来的资料。
“你先退下吧。”
“是。”
萧泾潜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一叠纸,一张张地阅读。他的手开始颤抖,他早该想到的……白珩时会医术,他救过平安村染瘟疫的村民,他一定就是那个在林中将纸条射入轿中的神秘人。他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但是他恨他。
“侯爷,侯爷!”萧江兴冲冲地跑来,敲了敲书房的门。
萧泾潜收回神绪,将纸张压在书下,“什么事?”
“小侯爷他醒过来了!”萧江自己开了门,兴奋地说。
“訸儿醒了?”萧泾潜惊喜道,“快过去!”
萧泾潜大步走向萧訸的房间。
萧訸已经斜坐在床上,温言臻正细心地一匙一匙喂他喝药。萧訸看见父亲来了,略带憔悴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
萧泾潜走近,高兴地都不知如何开口:“訸儿没事了吗?”
温言臻笑盈盈地回答说:“回侯爷,小侯爷吉人天相,没事儿了,只待把伤养好。”
“好,好,好。”萧泾潜摸着胡子,忍不住心底的欢喜。
“父亲,孩儿有一事相求。”萧訸嗓音微哑。
“说,父亲一定满足你。”
“父亲,请您成全我与臻儿在一起吧,我们一定会好好侍奉您的。”萧訸恳求说。
温言臻没料到萧訸会这么说,险些摔了药碗。她怵怵地看了萧泾潜一眼,心中忐忑。
萧泾潜这次却没反对:“好,为父答应你。”
萧訸和温言臻喜出望外,异口同声地说:“谢谢父亲(侯爷)!”萧訸过于开心,才结一点痂的伤口被牵动了,他不由得“嘶”了一声,但脸上还是乐呵呵的。
“当心伤口。”萧泾潜见萧訸又哭又笑的模样,真是没辙。他的一句话可以让这两个小辈乐上好一阵呢。
温言臻喜悦之余,倒为难了:“可是我父亲那儿,还有湘妹那儿……”
“这件事我会去解决的。”萧泾潜宽慰她说,“你呢就替我好好照顾訸儿,等他伤好了,就选个好日子让你们成亲。”
“有劳侯爷,多谢侯爷!”温言臻放下心了,与萧訸相视而笑。
萧泾潜看着两人,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会错的。温言臻是怎样对待萧訸的,他都看在眼里,千金难买一心人,不是吗?
“有件事,我们还是不瞒父亲了。”萧訸说,他望着温言臻,用目光征询了她的意见,她同意地点点头。
“嗯?”
“其实臻儿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萧訸字字清晰,萧泾潜惊讶地张大了嘴,都能塞得下一个鸡蛋了。
“你们呐!若不是今天我同意你们的事,你们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了?”
萧訸和温言臻都垂下了头。
“事已至此,你就赶紧养好伤,赶紧娶了人家,日后肚子显了可就瞒不住了。”萧泾潜又对向温言臻说,“你也是的,有了身孕还这么卖力地照顾訸儿,累坏自己的身体怎么办?罢了罢了,没事情就好。”
温言臻闻言,有些歉疚。萧訸听了,不住地偷笑,这下他是可以放心的了,萧泾潜已经将温言臻当做了自己的儿媳妇。
“侯爷,您会怎么处置白公子?”温言臻提起白珩时。
“这个白珩时真是奇怪得紧,不肯与我结交作友,又无端端地来刺杀父亲。”萧訸捂着自己的伤口,费解道。
“白公子是个好人。”温言臻说,白珩时不能有事,不然枫妹怎么办?
“也是,白珩时虽然古怪,但绝对是个侠士。”萧訸不否认。
“我会处理的,你们就不用费心了。”萧泾潜说,“我还有事。”
“父亲慢走。”
“侯爷慢走。”
萧泾潜到了外面,喊了几声“晋鹏”,晋鹏却没有出现。是乐驹前来。
“晋鹏护卫说有些私事出府了。”乐驹说。
“乐驹,那你与我去趟大牢,再见见白珩时。”
“是,我这就为您备轿。”
晋鹏所谓的私事,是去见一个人,此人便是西定王梁樊。
“你打听到什么了?”梁樊背着手。
“回王爷,前日婚宴上出现的刺客是修文侯失散多年的长子。此子乃是修文侯原配白清筠所出。此人对修文侯怨恨极深,可为王爷所用。”
“是吗?他毕竟是萧泾潜的儿子,难保他不会背叛本王啊。”梁樊说,“不过倒是可以旁敲侧击一番,若真不能为本王所用,你当尽快除之。”
“属下明白。”晋鹏拱手道,“王爷,还有一件事——属下找到沅姨娘了。”
“你说沅心?”梁樊惊讶,“她在哪儿?”
“华云庄。沅姨娘现在是温鸣山的三夫人,还为他育有一女。”
“一女?你去查查。”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