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乃是被萧……歹人所哄骗才到了这里的,皇伯此刻定是全国搜寻本王,你若不信,大可到城中打听一番。”他说着,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李兰脸色的变化,“你若变卖了本王,本王便一定会让人有所察觉,不过时间问题。
本王想,到时候,你可能还会见上皇伯一面。
只是皇伯视本王为掌上明珠,若是一时激动,做了什么事,本王可就管不得了。”
李兰看着他,眼中闪动着质疑与嘲讽。
“这天国这么大,我倒不信你个娃娃会翻出个什么浪!”
苏暮安的心中有些发虚。当初萧夫人把他带到了这个地方时,便告诉他:“你记得,尽管你是皇族,但你是苏长宁一脉的,你没有资格参与皇位的争夺,只有皇上的亲生孩子才有资格。
苏暮安,你的存在,从来都只是皇上的一个累赘,皇上早已烦透了。本宫的话,你可听的明白?”
他们坐着轿子绕路走了,苏暮安有些恐惧的四处有着,当他听到自己附近传来野兽的怒吼时,他便明白了萧夫人的意思。
只有死人,才会失去资格,而这个意思,是皇上借助着萧夫人的嘴传达给了他,那时候,他想:“或许这样死去也不错,最好被野兽囫囵吞下,也免去了些痛苦。”
可老天怜他命不该绝,让他遇到了王斧子。
他整理了一下心绪,道:“你可知,何谓人言,何谓人心?”
李兰微微皱眉,仔细的打量着他,眼中闪动着惊奇与考量。
农家的孩子成熟早,遇到这种情况怕也是要害怕的手足无措,但她没想到,
这个一直被捧在手心从未见过大浪的人,居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这样的人,恐怕真的可能说到做到。
李兰起了退心,出言依旧尖锐,却是有了明显的松口。
“呵,一句话就想唬住我?你当老娘是吓大的!既然你那么厉害,你为什么不出了村子,去寻找你皇伯呢?
我李兰呢,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更不想跟你这个小屁孩计较,但你更别想让老娘放过你!”
他眼珠子转了转,想起了裘灵之曾对他解释过“贿赂”的意思,甚至,为了方便他理解,还特意为他举了例子。
他看了眼李兰虽说比王斧子好许多,但在他眼中依旧破烂不堪的衣物,将裘灵之的话与皇上之前告诉他的话大致结合一下,心想:“这大概就是所谓台阶了吧?”
于是连忙脱下了自己的外衣,递给李兰,道:“本王生性懒散,一般情况下不愿与人生事,平添麻烦。
这件衣物赠你,希望这件事就此打住,修要再提,本王也会当做什么事也未发生过,如何?”
李兰夺过衣物,再次惊奇的打量了他一眼,冷笑道:“那也得看老娘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