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你这是要杀了我?

  时间回到比赛高潮的时候,苏木仔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她知道是谁打的,并没有接听的打算,白泅兴奋地拉着苏木仔的手,时不时摇上一摇。

  电话那头的人不放弃的继续打着忍无可忍苏木仔说道:“白白,我去接个电话”

  到了安静些的地方苏木仔接听键说道:“喂?”

  电话那边一片死寂,苏木仔靠着墙耐心的等着,过了会儿那边的声音才响起“不是不接电话吗,呵,怎么?翅膀硬了?”

  “我说了我有事晚点……”苏木仔还没说完那边传来一声巨响。

  “你马上给我回来,不然我从这里跳下去你说怎么样?”母亲的声音像是很久没喝水一样嘶哑。

  “不怎么样,受伤的是你”苏木仔很难受,父亲像是和母亲吵腻了一样,两个星期没回过家了母亲每天在家里絮絮叨叨的不知说些什么,工作也辞了。

  “仔仔,回来陪妈妈好不好,家里好黑,好冷啊,快回来,妈妈感觉好多人在看着我,他们都让我跳下去”母亲在电话那头哭泣道。

  苏木仔看着天空,月亮已有了些痕迹叹了口气说道:“好”。

  没再进篮球场给白泅发了条信息拿着书包走回了家,路上都是吃了晚饭出门消食的人,三三两两有说有笑。

  刚打开门母亲拿着菜刀从厨房走出来,苏木仔不认为她在做菜,没关防盗门防备地问道:“你这是什么?”

  “仔仔,仔仔,陪妈妈走吧,我们娘俩一起”

  苏木仔猜想到可怕的却不敢相信的问道:“走?去哪?”

  “死了就解脱了对吧仔仔,妈妈这几天一直反复的想着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母亲手里的菜刀渗出寒光。

  “死?哈哈,你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死!你不过就是生下了我而已,我还的还不够吗,对对,还有钱,我,我不读书了,我出去挣钱你放过我好不好!”苏木仔哭喊道。

  母亲被激怒拿着菜刀乱挥舞着,苏木仔突然冷静下来说道:“妈,妈,我们放下菜刀好好说行吗?”

  “来吧孩子,一点都不疼的,很快,很快我们就能解脱了”母亲朝苏木仔砍下来,危机时刻苏木仔转身跑出去把门关上,菜刀砍在门上发出刺耳的身音。

  手颤抖的拿出电话拨通110“喂,你好,这里是梧树园45号A 栋4单元5楼左手边,我妈拿着菜刀要杀了我!,我已经把她关在门里了,求你们快来好吗?你们快来……”苏木仔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着,眼泪流了一脸。

  门是木门,是向里的打开,把手也是老式的把手,手必须伸入拱起的长方块里扣住才能有着立点拉开。

  母亲扔下了菜刀发狠的拉着拽门,苏木仔脚抵着墙手也拉着门并拼命的喊着“有没有人!救命啊!!”

  喊了几声没什么效果,苏木仔有些绝望,感觉时间过了很久,手也没了知觉,磨破了皮,伤口在不断加深,渐渐地把手那里续集了血液。

  门那边没了动静,苏木仔还没松口气,传来了响声,母亲在拿刀砍门,那一声声像是催命的音符。

  手上也不敢放松,苏木仔吓怕了木门啊,不知道多久能破开“为什么还不来!为什么还不来啊!!你们快来,快来啊!求你们了!”苏木仔嘴里不停地念着,眼泪模糊了。

  在苏木仔快要绝望的时候警察来了,像是看到希望的曙光,警察站好位置,示意苏木仔放手,苏木仔手却像是黏住了一样,不能放开,朝警察摇了摇头。

  警察安慰着苏木仔放松下来,却没什么作用,苏木仔小声的说道:“给我扳开吧”

  “会伤着的”警察不赞同的说道。

  “已经伤了不是吗,扳吧,我同意了,后果我自己承担”等苏木仔说完,警察扳开了她的手,修长的十指满手是血,伸不开地颤抖着。

  踹门进去母亲措手不及轻松被制服了,嘴里喊到:“你们做什么!做什么!放开我”

  右手边的门先开了一丝细缝,然后打开了大门,平日笑眯眯打着招呼的婆婆和爷爷带着他们的小孙子走到苏木仔身旁。

  婆婆拉着苏木仔的手说道:“孩子,你受苦了,婆婆和爷爷这么大年纪了刚才帮不了你什么,你别怨我们啊”

  婆婆,我不怨你,嗯,不怨的,我什么都不怨,有什么好怨的……

  苏木仔被警察先带去了医院检查手,确定没事儿消毒上了药包包扎了,被一同带上了警车回去做笔录。

  交代了事情经过,母亲被刑事拘留关了起来,苏木仔出了警察局看着被裹成粽子的两手苦笑道:“这可怎么办”

  第一天苏木仔没有来,第二天苏木仔也没来,这都第三天了,老班什么都没说,白泅沉不住气跑去苏木仔家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

  叶子淳数学竞赛获得了省赛资格,回到学校得知苏木仔已经4天没来学校了。

  跟老师随便找个理由请了假,到了苏木仔家小区楼下,叶子淳不知道具体在哪栋哪楼,找到门卫问了问。

  “婆婆,你知道苏木仔家在哪栋?几楼吗?我是她同学我叫叶子淳,这是我的学生证”

  “哦,哦,登记下吧,苏木仔啊?她家发生了点事,我也好多天没看见她了”婆婆叹了口气说道。

  “怎么了?婆婆,她很多天没去学校了!大家都很担心”

  “别怪婆婆乱嚼舌根,4天前,她母亲不知发了什么疯想砍死她然后自杀两人一起解脱,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啊!唉,这事闹得警察都来了,后来的事婆婆就不知道咯,可怜的娃,也不知道这几天有没有吃上口热饭,唉,那栋5楼左手边就是,也不知道她在不在家,你去看看吧”婆婆边走边叹气道。

  叶子淳上了楼,无论按门铃还是打电话都没人理睬,慢慢的蹲下身坐在门口,叶子淳能想像到那天的事情给苏木仔造成了多大的伤害,门把手上还有血迹,门上凹凸不平,苏木仔该有多害怕啊,心像是泡在酸水里倒腾不停。

  手机响了,是彭怀的电话,刚接起就听见彭怀在那头快速的说道:“我看见苏木仔了,在市公园的有雕像这边的长椅上……”还没等说完。

  叶子淳挂了电话跑下楼搭着的士到了市公园,一路上催着师傅,公园里车进不去,叶子淳给了钱找的零钱也没拿就走了。

  气喘吁吁的到彭怀说的位置看见了苏木仔,叶子淳心安定了些,平复了下呼吸走到苏木仔面前。

  “仔仔”这么久没喝口水叶子淳的声音有些发紧,咳了声又叫了声“仔仔”。

  苏木仔像突然回过神被吓到抬头看了眼笑了笑说道:“哦,是你啊,好巧,过来散步吗?”

  叶子淳坐在苏木仔旁边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我没在你身边,对不起我不够强大,不够关心你,对不起我在最弱小的时间遇到你……

  叶子淳抱住苏木仔,手将苏木仔的头轻轻放在肩膀上,拍了拍:“哭吧,没人看到的”

  “没什么哭的”苏木仔鼻头发酸。

  “我知道这件事了,仔仔,别怕,别怕啊,一切都过去了”叶子淳收紧了手臂。

  “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出现啊!我感觉自己死了你知道吗!”苏木仔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但是她要找一个爆发口不然自己会原地爆炸的。

  母亲被关在拘留所没过两天便通知苏木仔过去一趟,苏木仔到了警察局,警官给了苏木仔一份各种检查报告种种数据证明上面写着精神分裂症。

  “那个,请问精神分裂症是什么意思?”苏木仔备受打击的问道。

  “通俗点来说就是你的母亲患有精神病,我们建议送入精神病院治疗,但是我们努力的联系过你的父亲了,却不能打进电话也找不到他人,你母亲这边的人也联系不上,你看……”

  警察看着孩子瞬间惨白的面容说不下去了。

  “送吧,金川精神病院是吗?我明天去交钱,手续那些……”

  “抱歉,孩子,你还未成年不具有法律效应不能签同意书”

  苏木仔很想大笑几声,母亲没生病前折磨着她,生病了也不放过自己。

  拿出电话给母亲那边的亲戚都打了电话,没有人能联系上,父亲也是,像警察说的,电话那边传来:“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最后一个了,最后一个……嘟……嘟……嘟“喂?”电话那边传来苍老的声音。

  “外婆……我妈她……”给外婆说了母亲生病这件事后电话那边一阵沉默“我和她爸不再认她这个女儿了,这件事也不归我们管,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准备挂断电话。

  “外婆,求你等等,外婆……外婆,我不求你做什么,但是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过来签下同意书,签下同意书就好……”

  “知道了”说完那边挂断了电话。

  苏木仔抬起头时叶子淳偷偷看了眼衣服没有眼泪?

  “谢谢你,我要走了”苏木仔笑着说道

  “我送你回家”叶子淳赶忙站起身说道。

  “好啊”

  两人一路无言地走着叶子淳牵起苏木仔的手说道:“你都不看路,我牵着你走吧”

  “啊?哦……”

  叶子淳停下脚步“我可以看看吗?”摸了摸包着纱布的手问道。

  “哈哈,别了吧,好丑的,像蚯蚓一样”苏木仔收回了手说道。

  叶子淳重新牵起苏木仔的手,拆开了纱布,轻轻摸了摸伤口,结痂的地方有些痒“不丑,这是你坚强,勇敢的证明”

  彭怀“???”

  作者君:“怎么了我地乖乖”

  “我人呢?合着我这么大一个人杵在那里就没人看见?不对,作者你是给我写漏了吧!!”

  “啊,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也许有人说苏木仔和叶子淳这两个角色太早熟了毕竟是初二,苏木仔家庭原因受过虐待,于是她不断充实自己为了早些脱离这个家自己生活,思想和行为使之成熟,至于叶子淳,前面说了他家教育的原因,少年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