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成亲下

  唐言邀请的也只是些街坊邻居,当然这里面也有身价高的人物。高身价的杠把子非轩辕铧莫属,当然还有殇和无殇两个人。

  “唐神医,这位是?”平时也都是街坊邻里的,话里间倒没有什么生疏的。这人指着轩辕铧,疑惑的问唐言道。平时他来串门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人啊?

  唐言自然是没有实问实答了:“哦,这是家兄。”倒是让轩辕铧得了个便宜。

  其实轩辕铧也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毕竟他喊了唐言皇叔这么多年!唉……当皇帝也是躲不过那实实在在的辈分。

  那人点了点头,便和轩辕铧寒暄了起来。要是他知道自己眼前的人的身份的话,怕是以后连唐言的家的门都不敢进了。

  唐言唯一的一点遗憾就是没有用皇家的仪式来迎娶燕紫,但可以延后,就是不知道那丫头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了之后是怎样的反应!

  燕紫从寅时到现在的亥时,可以说是没有进一粒米饭,那些糕点对燕紫而言根本就不顶事,现在她还得乖乖的等新郎回来给她掀盖头,她现在不饿惨,也可以说困惨了。

  大约到了亥时末的时候,燕紫察觉到有好几个不同的人的脚步声朝着婚房这边过来。

  “我们要闹洞房!”有个人高声喊道。

  闻言,已经微微有些醉意的唐言板着脸挥了挥手臂:“去去去,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没有时间陪你们玩这些,你们各回各家去。”

  此话一出,取笑声蜂拥而至,“没想到这堂堂的神医也是躲不过这世俗伦理啊!这么猴急的想要与新娘子洞房?”说这句话的是轩辕铧,他想趁人多的时候,调侃一下这个明明比他小,却比他还成熟稳重的皇叔。

  唐言只是笑笑不说话,而后将欲进洞房‘闹事’的这堆人拒之门外。

  “唐先生”一直在婚里陪着燕紫的中年妇女向唐言行了下礼便退出去了。剩下的就是这两个年轻人的事了。

  燕紫虽然被蒙着盖头,但是她还是知道房内有多少人,大致站在哪个方位。听到房门一开一关,而后又听到一直‘陪’的她的那个婆子向唐言行了下礼,然后那门有一开一关的,她就确定这房子里只剩下她和唐言了。

  刚刚那婆子说是来陪她,其实是来监督她有没有偷吃东西,早知道嫁人要早起,还要饿肚子,她还不如逃婚了算了!这不是明显的欺负新娘子嘛……

  “喂!你还要在那里站多久,快点来揭盖头,我的头都快断了!”燕紫不可气的朝着此刻还在打量她的唐言命令道。

  唐言揉了揉因饮酒有些发疼的太阳穴,醒了下神,便步伐虚浮的走向燕紫。

  拿起放在桌上的喜秤,将燕紫的盖头取了下来,入目的便是熟悉俏丽的小脸,看得唐言不由的心口一荡。

  盖在头上的盖头被取掉了,燕紫只觉得自己的世界明亮了,再见到穿着大红色喜服的唐言,直觉得她好像在哪见过,总是有一股熟悉感。

  虽然燕紫以前也是见过唐言几面,但她总觉得他和某个人的体态神韵有些相像,却又想不起那个人是谁。

  “喂!还不快点帮我把这个重得要死的凤冠摘下来!”

  燕紫见唐言还盯着自己,不由的没好气道。

  唐言尴尬的摸了摸鼻尖,然后便伸手将燕紫的凤冠取了下来,在取的过程可以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啊!这新娘的头饰不可能只有这凤冠一样吧,还是会有一些簪子之类的,然后……唐言在取下凤冠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是布了一层薄汗。

  在那凤冠离自己的头之后,燕紫感觉自己被救赎了,

  她相信,如果她再带这个凤冠个把时辰,她一定是史上第一个被凤冠压晕的新娘。这可与什么鬼体质无关!

  唐言将手中的凤冠放到专门给燕紫新添的妆奁旁,而后又折回茶桌前,倒了两杯酒,然后将一杯递给燕紫。

  燕紫就算在这方面再小白,也知道这厮是叫她来个交杯酒,哼!她才不怕嘞,她可是江湖中闻名的一杯倒。显而易见,燕紫还为自己差得惨惨的酒品而口若悬河呢。

  动作极及洒脱的和唐言喝了这交杯酒,神情没有一丝的娇羞,那表情就似哥俩好一样。

  唐言自是看出了燕紫那大义凛然的表情,喝这交杯酒都感觉有股怪味。

  而后燕紫便在唐言的指引下,去了主卧的浴房,毕竟她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这会儿倒是让唐言一阵好等。

  燕紫有些晕乎乎的泡在浴桶中用热水捂了捂自己酸得要断的脖子时,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她还没有吃东西,可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不听话的要粘在一起。

  将头闷进水中,脑中那股晕乎乎的感觉才消了一些。应该是那杯酒起作用了。

  如果燕夫人知道自个宝贝女儿的新婚之景竟是这样的,她一定会揪着燕紫的小耳朵的。哪有新娘子自个去洗澡,把新郎丢一边的。

  燕紫一点都不怕唐言会来硬的,因为他打不过她!

  可是燕紫没有想到唐言擅长的本领——医术。人家可是神医啊,放倒燕紫这个小女子,他还是有这个药的。

  唐言坐在床沿上,感觉这画风有点不对劲,一般不是新郎应酬回来有一身酒味,然后去沐浴,新娘子在床上等的吗?怎么他的就与常俗不同嘞。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在唐言怀疑燕紫是不是在浴房了席地而睡的时候,燕紫穿着一套红色常衣出来,这是新人换去身上的礼服之后,穿的常衣。

  “咦?你还没睡?”

  燕紫说了一句让唐言气得牙痒痒的话。

  此时唐言的脸色可以说是黑得慎人,但燕紫可不吃这一套,唯一的理由就是——艺高人胆大!

  “嗯。”单字音的回答,可以表明唐言此时此刻是多么的不爽。但又无可奈何,他能让她怎样。

  燕紫走到床沿边,示意唐言睡进去,怎料想唐言仍是不动的坐在床边,而后又示意燕紫睡里面。

  这燕紫之所以要敢唐言进里面去,完全是什么夫妻之间的规矩,妻子得睡在外面,方便起来伺候丈夫。虽然她非常不屑这种‘优良传统’,但还是听话些比较好。

  燕紫起初以为唐言会往里挪,但看现在这事情发展的趋势,嗯……她就恭敬不如从命的睡里面吧!其实燕紫在她认为是安全的环境下睡觉时,她的睡眠质量可以说是雷打不动的。

  还想她半夜起来服侍人?可以说是天还没黑就开始做梦了的想法。

  燕紫已经在浴房擦干了脚,然后就听话的上了床的里面,也没有跟唐言说什么你去别处睡之类的话,因为她有那个自信,唐言今晚上没有她的同意,是不敢碰她的!他要是敢碰,那就让他尝尝她燕家拳的厉害。

  对付唐言这种零武力值的人,燕紫是真的没有把他当回事。对于同床共枕这事,燕紫也觉得没什么,反正都是夫妻了,睡在一张床上又不犯法。

  可以说燕紫是想得超级开的一类人,既来之则安之也是燕紫的处事之道。

  “呃……那个,可不可以不吹蜡烛?”

  燕紫在躺下来之后,对着也已经躺下的唐言,稍稍有些不好意思道。

  闻言,唐言无奈道:“新婚之夜,是不可以吹蜡烛的。”他的新娘可以说是一点常识都没有。

  燕紫一脸这个我懂的表情,“顺便再跟你商量一下,以后晚上可不可以都不吹蜡烛呀?”

  可以确定燕紫此时此刻的表情是十分狗腿的。也是最没有暴力因子的时候。

  唐言无奈的点了点头,她这个癖好他在自己封地的时候就知道了。外表表现得这么我谁也不怕,但晚上却不敢吹蜡烛睡觉。

  如果燕紫知道唐言给自己这个定义,一定会指着的脑袋道,“这是习惯,不是不敢!”但确实是有些‘小小’的不敢。

  然后寂静在俩人之间蔓延,静得让燕紫觉得有些小尴尬。

  在燕紫正准备睡的时候,唐言在燕紫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燕紫搂进怀里。

  嘿!这胆也忒大了吧。燕紫在闪过这句话的时候,正准备把唐言踹下床,耳边便响起了一道温润令燕紫觉得有些熟悉的声音:“别动,帮我个忙。”然后又示意燕紫看一看窗外。

  燕紫随这唐言的意思望去,之间窗外有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有人在偷听!

  还可以这么玩?燕紫觉得她现在醉醉的。

  再然后,房内就传出了床榻的响声,以及一些些若有似无的低泣声。听到这些声音,房外的黑影就放心的走了。

  此时此刻,燕紫的内心的十分崩溃的,她燕紫何时这么哭过!真是灭了她往日的侠气。

  ‘单纯’的燕紫显然是还没有领悟到燕夫人塞给她的那本祖传的春宫图中的奥秘,不然今晚这场戏,她是死也不会配合的。

  轩辕言也只是耳濡目染了一些旁料,这也都是从春宫它老人家那学来的。本来他倒是对燕紫没起什么邪念,因为他知道,就算他想,以燕紫那个性格,也不可能会让他得逞的。倒是早就罢了那个念头。

  可今晚燕紫这样的配合,此时倒是让他全身燥热起来,转头她了看燕紫,已经闭上眼睛了,唐言也就只好苦着脸进行自我调节了。

  如果硬着来,他也打不过人家,这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