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样子是那样的啊。”莫小小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的某根弦却仿佛被触碰到。
意外看到他笑,她盯着他,有些恍惚。他笑起来很好看,很帅气。
恐怕连苏哲自己都没有发现,在他被莫小小扶住的时候,他看见了菜鸟君为自己担心的模样后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笑容。
当莫小小没走多久,一群人就跟上来了。
“小小!”周语晨边喊边向莫小小奔去。
“你怎么了啊!我怎么闻到了一股这么浓的醋酸味!”
周语晨不过是开个玩笑,却不料莫小小一脸认真的对她说,“我才没有吃醋!”
鄙视的眼神飘过来。
周语晨收敛笑容,凑近莫小小的耳畔,平静的说,“难道你真的喜欢菜鸟君!”
这句话进了安子语的耳朵变成了“你真的喜欢菜鸟君!”原本淡然的表情忽然复杂了几分。心情也变得莫名的烦躁,而原因她自己也不清楚。
“什么呀!别乱猜!”推开周语晨,莫小小不知为何的滑过一丝侥幸。
“开个玩笑嘛!”周语晨轻声地抗议。
一群人里除了周语晨和莫小小时不时闹腾一下以外,他们走到校门口这段路还算安静。
“辰!”一个穿着青霜学院校服的女生突然出现,站到肖辰的面前。
她那种越看越清纯,越拧越能拧出水的女生——水蜜桃粉嘟嘟的脸,弯月眉,小挺秀气的鼻子,粉嫩粉嫩的玫瑰唇,怎么看都像一个可爱的布娃娃。
“辰!”女生的眼睛里含着泪。
“辰!我是真的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说着女生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肖辰,瞳孔中露出如此受伤的眼神,就像一只即将被主人遗弃的可怜小猫咪,“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行!”
“我把你当朋友。”肖辰毫不犹豫地拒绝,推开了怀中的女生。
被推开后,女生看上去阳光明媚的脸布上了一层阴霾。
“舒沐?”苏哲的脸骤然一白,声音沙哑。
听到声音后,舒沐突然抬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是你吧!你是告的状吧!”她小小的拳头在轻薄的衣袖里捏得咯吱响,清亮的眼眸里汇聚了越来越多的雾气,“是你!所以肖辰才不会喜欢上我的。是你!都是你的错!”
“苏哲!你怎么会这么的幼稚!说什么分手之后也可以当朋友!说什么如果我不愿意你就可以淡出我的世界!说什么你不会再干涉我的事情了!……这些全都是假的!被我甩掉就这么的不爽吗?”边说着舒沐开始冷笑。
嘲讽鄙视的笑声黑夜一样在眼前落幕,心头是山一样乌压压的恐惧感,以至感到无法呼吸,无法忍耐。
哪怕这样,苏哲却也还是平静的听着。
“苏哲!你真是恶心!你简直……”
“闭嘴!”
突然一声咆哮,吓的舒沐住了嘴!自尊心的底线被完全击破。眼泪如珠般滚落,小小的嘴巴抿得成了一条线。
看到她的眼泪,肖辰忽然觉得太过了,自己的态度应该好一点,“抱歉,我只是想让你安静下来。……你和苏哲的关系我刚刚才知道,他什么也没做。我是真的把你当做妹妹一样看的。”
“不是的!不是的!”舒沐捂住双耳,全身发抖。然后又如梦初醒般,拼命拽着肖辰的胳膊,语气放到不能再轻,“如果你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唯独不对我出手,为什么要对我说我很珍贵要爱护自己。你是喜欢我的。不要离开我。”
“如果是喜欢的异性他会出手的,他对你什么也没做那么做就说明,他把你当做普通朋友。”菜鸟君的语气很僵硬,却又突然脸上浮现一丝暧昧的笑意,她笑容分外迷人,眼神也变的暧昧起来,菜鸟君走到肖辰的身边,嘴唇贴近肖辰的耳朵,轻声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语气中的警告只有这两个人清楚,在其他人的眼里就像是一对情侣。
“菜鸟君?你们两位的关系,难道是那个吗?”莫小小再也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什么戏剧化的事情都在这一天爆发了。
虽然已经想到要那么说,但菜鸟君竟然还是犹豫了,那样的话对那个女生来说该有多狠,“我们是情侣,所以这位小姐请不要在逾越了。”
“你胡说些什么!”舒沐退后了一步,恶狠狠地吼道。抿着嘴憋到内伤,果然还是那么容易动怒。
紧接着,舒沐的整张脸被满满的痛苦僵化了。
舒沐急的不知所措:“不可能,你是骗我的!”
肖辰无情的抽开被舒沐拽住的胳膊,舒沐的脑子里猛地一片空白,肖辰淡淡的扫了舒沐一眼,口气冷若冰霜:“是真的。”
这三个字的杀伤力很大,刺伤了舒沐,划伤了某两人,之后它又把血溅在另两人身上。
舒沐噎住,沉默了一会儿后,向菜鸟君甩了一巴掌,焦急的说道,“从小到大我想要的都会得到的,肖辰他也应该是我的,都是因为你。”
太突然了,这场事故无法避免。
但没想到当事人的镇定的可怕,令人迷惑。
“一切都结束了。”肖辰掀了掀嘴角,笑容依旧妖娆如午夜的精灵。肖辰微转身来看舒沐,黑白分别的眼眸像黑夜中的亮眼星辰。
“对不起。”眼泪突然像倾泻的洪水,势不可挡的冲出了眼眶。舒沐安静下来了,然后失魂落魄的走开了。
其他人也很安静,仿佛这一刻只能听见舒沐低声的抽泣。
肖辰轻叹口气,像是在惋惜,“只要你输掉了这次,你才可以长大。”
布娃娃只所以要很漂亮,只是为了吸引别人的目光。为了能让别人爱上它,它只会变得越来越漂亮。
而舒沐就是一只这样的布娃娃,她厌恶比自己更美的东西,不管是女生还是男生,不是摧毁就是得到。
因为她是一只高傲的布娃娃。她只允许在柜台上只有她夺目的光彩。
“没事吧。”肖辰去关心菜鸟君,不过后者并不想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