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初中同学

  小乔已离开广州五天,在这五天里小破没有踏出家门半步,父母是看在眼里痛在心头。小乔曾经上过他们家,小破父母当然多少了解一些小乔与儿子的关系,及小乔出国的事情。他们都很能理解儿子的心情,就要上大学的人了,也不好管太多,能不能想通得靠他自己。

  “小破,出来吃午饭”。父亲袁宏军轻轻敲了敲房门。

  “恩,知道”。隔着门,小破随便应了声。他根本不饿,但没办法,总不能叫父母等吧!

  “小破,眼看就要开学了,拿去买点衣服,太寒酸同学笑……”。吃午饭的时候,父亲袁宏军塞给小破500块钱。袁父的另一种打算是给点活小破,只要能出门比什么都行,太寒酸只是个托。

  小破明白父亲苦心,重重点了点头。接过父亲递来的500块钱。小破觉得自己实在太不孝,18岁的大人了,还要父母操心。小破暗下决心往后不能像现在一样浑浑噩噩,男子汉大丈夫,不就失恋吗。

  今天是周末,不用多忙活店面,有老妹袁韵柔打理着。所以吃过饭后,袁父袁母肩并肩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实际上,他们目的是想呆到儿子出门后才去忙活。

  父母的爱,总是默默付出而不奢求任何回报,即使不被理解仍然关爱不减,年轻的心又有多少能理解能明白。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小破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出了门。走在熟悉的大街,小破大脑一片空白不知何去何从。出门只是为了让父母省心,说白了也是个托。小破心里也没底,至于买衣服小破不怎么舍得,自己家境并不富裕,父母下岗后在街口开了个小店,卖些水族鱼类的饲养物,挣500块钱很不容易。

  原来现在的衣服那么贵,这不坑钱吗。在商业街逛了几圈,一点收获也没有,小破不禁骂了句。过去都是老妹买的衣服往后是小乔,小破显然是不着道的菜。

  又反复逛了几圈,小破实在挑不下,最后干脆给父母各买一套秋衣完事。这辈子第一次给父母买东西还用父母钱买,小破想想也汗颜。

  “常给父母买吧?”。导购小姐向小破挤了挤眉眼。

  “哦……”小破腼典的笑了笑,没有答话,也不知怎么去回答。所以交了钱就匆匆离开。

  出了商业街,小破直接打车回家,他不是那种闲来无事喜欢到处瞎逛的B,最主要原因,他是害怕某些地方会勾起对小乔一发不收拾的回忆。

  小破将两袋衣服随手放在桌上。手机响了,小破瞄瞄来电显示,是个颇为之不错的陌生号码。按下接听键,另一端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吴大春”小破的老铁兼共读党。

  “我靠,小破,你不明年再接听”。吴大春大大咧咧的说。

  “有过这个打算”。小破嬉笑着,吴大春的性格一其名字异常相称,相互衬托得太极品了,所以,刚认识那会,小破是没少取笑吴大春,他们就这样成了哥们。

  “这号码咋样,尾数5个2,牛吧”。看小破不说话,另一端吴大春吓死人的声音又飘过来。

  “跟我的比起来,着实不怎么滴”。小破大言不惭的说道。

  “得了吧,你那破号码”。吴大春奸笑的很爽朗:“班里组织一个高中告别会,你去不?”。

  “当然,必要时我还需要安慰一下那些常年累月,不畏劳苦始终如一疯狂爱慕着我的女粉丝”。小破干咳了两声,继续说道:“毕竟以后各散东西了,再有交集不知要等到猴年马岁”。

  “就你那熊样,还粉丝,恶心谁啊这是?”。吴大春再次开怀大笑。小破也笑了,他甚至计算不出多少天没真正笑了。还是兄弟好啊,失去也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痛。

  “行了没,大男人婆婆妈妈,不嫌丢人”。突然,吴大春那边传来一把粗野女声。

  “那谁啊,这么拽”。小破的好奇之心很自然被勾了起来,主要那女声太陌生。

  “前两天刚泡的,正欠日,别放心上,回头我收拾她”。吴大春压低了声音。显然都吹的。以他的性格,要真有那能耐,大老早咆开了。

  “你小子,桌上的没够着,倒爬锅里了,小心报应”。小破非常的不平衡,好事都给这小子占了。老子就只能失恋,你他妈的却在老子失恋的时候风流快活。

  “那先挂了,再联系”。吴大春奸诈的说道。

  “你放心挂吧”。小破奸笑:“有啥遗言赶紧说,然后带走下面,我也帮不了你”。

  “我靠”。吴大春凶狠的哼了声。

  挂断电话,小破瘫在沙发里,坐了一下实在太无聊,去店里逛逛吧,平时自己也没啥帮忙。刚走下楼道,一个身影向小破横冲过来,撞了个大满怀。

  小破是那种不斯文的斯文人,刚想大骂,看清来人是个戴眼镜的小妞,正脸红红的盯着自己,顿时消了气。戴眼镜的小妞很生硬说出三个字:“对不起”然后转身上楼去了。

  虽是周末,但店面人很少,小破大概瞄了瞄,只有几个学生打扮的小妹,加上一个穿着土里土气的中年人。老妹正在应付几个学生模样的小妹。父亲紧跟在中年人身后,介绍各种鱼类产地什么的,只有母亲空闲地站在门前迎客。

  “小破来了”。袁母以奇异目光审视了小破好一阵子。

  “哥,稀客啊,有啥企图?”。袁韵柔刚做完买卖,迎上就是取笑。

  “咋说话的,一整天胡扯”。袁母轻轻敲了敲袁韵柔的脑瓜子,手不饶嘴也不饶:“你就不能干点儿正事,给妈妈省省心,整天就胡扯,气你哥”。

  “是的妈,那请问先生需要买点什么吗?”。韵柔伸伸舌头,小模样趣味搞怪。

  袁母那个无奈,这两孩子自小感情好,有啥说啥。当然,袁母深感安慰,那家的父母不希望自家孩子感情好。

  正说着,袁父也闲下正走过来,擦擦手掌对韵柔说:“去去去,这丫头缺教养”。

  刚好,店里进来一位打扮时尚的女孩,韵柔迅速迎上去,趁机狠狠掐了小破一把,小破干笑两声,打着哈哈说:“这丫挨批了,心理尚算平衡”。

  “啊,袁小破,你在这干嘛?”。时尚女孩和小破打了个照面,突然一声惊叫。

  小破愣了愣,在脑海快速搜索,终于他也认出了来人,可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分明没啥好感,而且不耐烦的说道:“废话,这店我家的,不在这能去那”。

  时尚女孩尴尬的笑了笑,默不作声的转了一圈子。走到韵柔会身边的时候,袁韵柔说道:“这位漂亮姐姐,你认识我哥?太好了,以后多来”。

  “我跟你哥是老同学,你哥那还暗恋我呢”。时尚女孩听有人赞美自己,特别还是女人,顿时乐得合不拢嘴。虽然时尚女孩尽量把声音压低,但在场所有人还是能听清她大概的意思,自然也包括小破的父母在内。

  袁母这下乐了开始热情起来:“小妹妹叫啥名字,家住那里……”。

  小破没差点暴毖,心想,母亲有点过了吧,看来得赶快找个借口开溜,不然以母亲的性情,铁定要自己陪着这没啥好感的妞,严重的说还有可能直接请回家吃饭,太可怕了。

  “叔叔,阿姨好,我叫方芸”。时尚女孩放轻了语气,很做作的说道。确实她的声音很甜美,但听在小破耳里跟哭丧差不了多少。

  “这孩子不错,懂礼貌有教养,那家娶着幸福”。袁父暧昧的向小破眨眨眼,意思大概是“你小子给老子着紧点,不然有你好看”。

  小破低下头装作没看见,他知道再耗下去自己早晚也得耗出毛病,于是说道:“方芸,有件事要你帮下忙”。

  小破说完不等方芸答话直接将她拉出了门,说推应该更贴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