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所以你就弄了条这么大的刀疤来吓唬她?”

  应承载说着,看向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戏谑起来,下意识的往他手心里瞟。

  只见他手心里缠着一圈儿一圈儿的厚厚纱布,皮肤还带着些失血过多而造成的苍白,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优雅。

  “谁说我是为了吓唬她的了!”他像是掩饰似的一手端起面前的酒杯,昂首,一饮而尽。把那高脚杯往那桌子上狠狠一敦,把椅子猛地往后一撤,站起身,眉心紧紧的拧在一起。

  “你是不知道当时她有多心狠手辣,要不是我反应灵敏,空手接白刃儿,恐怕……现在我就不能跟个正常男人似的在这里跟你聊天了!”

  边说着,还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仿佛那女人是多么的罪不可赦一样。

  好吧,在他眼里,拿着小刀威胁他……

  那就是罪不可赦!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明明可以毫发无伤的躲过那一下的,为什么偏偏要去空手接白刃?”应承载往前俯了俯身子,眯起了好看的眸子,唇角若有若无的挂着邪笑,“你是不是……”

  “承载,为什么妖雪回来后,你怎么也变得跟大哥一样那么不靠谱了啊?”

  于州面对他那种奇怪的眼神儿,满是嫌弃的抛了个白眼儿,哐当一下子又坐回了椅子上,双腿交叠。

  “我当时也是想躲的啊,可是那女人动作实在太快,要不然你以为我想白白的挨上这一刀子?我又不傻,这真很疼的啊!”

  应承载闻言,露出些微微惊讶的神色,“她会些功夫?”

  于州不屑冷嗤,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何止是会?呵……估计跟我们培养的那些精英是差不多的身手。”

  “她不过一介女流之辈怎么会懂得这些?”

  “商场如战场,在短短几年之间就混的风生水起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是个省油的灯?”于州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似是在思考些什么,薄唇轻启:“再说了,就算不多想,女孩子学些功夫来防身也总是好的吧!”

  说完,目光更是不停的在他侧脸上流连,细致的仿佛要把他的每一个毛孔都看一遍。

  “嗯,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应承载抿着唇认真的点了点头,似是注意到了他那过分炽热的目光,拧了拧眉,怪异的抬眸,对上他那打量的目光,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干嘛那样看我?”

  “不对啊,啧啧……”

  于州没有理会他的话语,反而更是变本加厉,直接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绕着他的座椅转了一大圈儿。把他全身上下打量的那叫一个彻底和仔细。边看着,边不停的啧啧轻叹。

  应承载摸摸自己的脸,又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确定没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后,伸手抚上他的额头,疑惑的问:“于州,你怎么了,不会是傻了吧?”

  于州脸色一沉,一把将他的手掌拍开,“我没傻,傻得是你吧!”

  “我?”应承载有些错愕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儿,脸上更是迷惑不解,“怎么了?”

  他停下了不停打量的目光,“怎么你跟妖雪一起待的时间越长,脑子就越不清醒呢?还是说……是我变聪明了?”

  “嗯?怎么说?”

  于州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在上面,按着他的肩膀让他也跟着坐下来。

  一本正经的说:“你看哈,像是刚刚那种她为什么会功夫的问题,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我问你,然后你跟我解释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东西才对啊……怎么现在反而翻过来了?啧啧……不应该啊,你的高智商大脑是被狗吃了么?”

  应承载闻言,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轻启唇:“对,被你吃了!”

  话语未落,他就站起身,动作优雅的拿纸巾擦了擦并没有任何污渍的手指,径直的朝着门外走去。高大的背影传来清冷的话语,“你吃得多,你结账。”

  于州愣愣的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桌椅,又看了看饭桌上的残羹剩饭,二话不说,连忙拿着勺子又舀了一勺汤,也不管有多烫,一仰头就喝了下去,把剩下的半个小包子一下子全部塞进口中。

  转过身,急急忙忙的朝着那就要关上的门板口齿不清的嘟哝:“喂,承载,别走啊,等等我!”

  紧接着,毫无形象的冲出了房门,砰的一声摔上门板,紧跟了上去。

  一手搭在应承载的肩膀上,嘴里还不停的嚼着东西,一脸满足的模样。

  应承载嫌弃的侧眸瞄了他一眼,喉结上下滚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终是没有开口。

  结好了账,于州坐在副驾驶上,扯着放在备用箱里的餐巾纸,一边擦着嘴巴,一边享受的眯着眸子盯着窗外的风景,心情似乎很好。

  应承载开着车,望着面前的岔路口,“去大哥那儿?”

  于州砸吧了下嘴儿,似是不经意的开口,戏谑道,“要不然呢,我总不能当个两千五百瓦的电灯泡,去打扰你们俩的二人世界吧?”

  应承载打了打方向盘,驱车朝着东方驶去。

  闻言轻笑:“你想多了,你可没那么亮。”

  于州撇了撇嘴儿,“嘁,我没你亮行了吧,你就是天上的星星,还是会blingbling的发光的那种!”

  应承载满意点头,眯了眯眸子,“这话说的我爱听,话说大哥现在跟小九和好了没有?”

  “依照平时的规律来看,他们肯定早就和好了!”

  他眉峰一挑,稳稳的开着车子,“嗯?我可不觉得大哥会是那种容易妥协的性子。”

  于州闻言,双手环胸往后倚在靠垫上,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唉,你是不知道我们找到那小丫头的时候,她是有多惨,手臂当时都脱臼了,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把她疼的死去活来的。看得我都心疼!更何况是大哥?”

  应承载闻言,漆黑的眸子里猛然划过一丝不安的情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忙侧了侧眸子,急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