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司机的视线瞬间猥琐了起来,一直盯着她的胸口,就连声音也压低了下来,不怀好意的说:“不过嘛,你倒是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来顶那车钱……”
“什么东西?”乐言诺疑惑的打量着自己的穿着,她并没有随身携带什么贵重的物品,就连手机都没带。
司机眼睛有些浑浊,磕磕巴巴的说:“很简单的,你让我……摸摸你的胸,我们就算两清了。”
乐言诺这才发现,面前看上去都要三四十岁的老男人竟然一直色眯眯的盯着自己的胸部看!
连打个车都被人给猥琐,她乐言诺在国外哪受过这档子憋屈的烂事儿?
她顿时一股怒气就涌了上来。
“啪!”
抬手就给了那司机一巴掌!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扇的她手都疼了。
空间沉寂了一秒钟后,瞬间炸裂开来。
那司机捂着脸,淬了口唾沫,原本猥琐的眼神儿瞬间变得凶巴巴的:“艹!你敢打我?摸一下就四十块钱,还是便宜你了,你别不知好歹!”
乐言诺甩了甩被震得发麻的手掌,瑰丽的唇角微勾,眼神里带着弄弄的厌恶:“恶心死了!四十块钱,你怎么不去死啊?!”
那司机闻言火了:“艹,别给脸不要脸!别以为长的好看我就不会把你怎样!”
说着就解开了安全带猛地朝她扑过来,如同一只庞大的豹子似的,乐言诺美眸中一抹阴狠杀伐一现,眼疾手快的抬脚踹到了他小腹处。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一脚就把他踹得一下子栽倒在了座椅上。
乐言诺眉峰一挑,冷笑一声,唇角轻蔑的弧度扬起:
“呵,就这点儿本事?别以为我是个女的你就能把我怎么样。”
那司机似乎看出了面前女孩儿确实不好惹,浑浊的老眼里一丝精明乍现,他也没站起来,反而一直趴在座椅上,翻来覆去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嘴里不停的痛呼:“哎哟,哎哟……”
乐言诺往前倾着身子,一手托着下巴,慵懒的语调仿佛是刚睡醒的猫儿:“别装了,我自己的力道我自己清楚,‘别给脸不要脸’这句话,现在还给你。”
那司机一听,叫的更欢了,仿佛真的身上哪里断了残了似的,“哎哟,我的腰,疼死我了。”
乐言诺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滚来滚去的老男人,笑眯眯的。
突然,一道清冽的男声插进来,语气里带着宠溺。
“诺儿,你又调皮了。”
乐言诺不用看也知道那男人是谁,能这样唤她的,就他于州一人。
“喏,虽然演技有些粗鄙,但看在诺儿难得看的这么尽兴的份儿上,就赏你点儿吧。”
话落,一沓红色的人民币不偏不齐的摔在了司机脸上,嘲讽意味甚足。
“哎呀,先生您真是够大方的……”
那司机一看这么多钱,欣喜若狂的从座椅上弹了起来,对于州点头哈腰的。
边说着,边抓了一把的红色毛爷爷塞到口袋里。
乐言诺心觉得恶心,只是白了于州一眼,这么多钱就这样白送给他真是够浪费的了。
不过……真是给她长脸。
乐言诺食指戳了戳司机胸口还挂着的一张红色纸币,脸上笑意狡黠暗含着浓浓的讽刺:
“老头子,以后调戏女孩子前一定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啧啧啧……搞不好再弄的精尽人亡了。”
“……”
那司机脸上笑意一僵,怔怔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继续干笑着点头。
“诺儿,走了。”
于州绕了一大圈儿给乐言诺打开车门,为了防止她碰到头,还贴心的把手掌抵在车顶上方,动作行如流水,无尽优雅。
等到车内的小人儿出来后,他亲昵的揽着她纤细的腰肢,拥着她往前走,两人头挨得很近,仿佛在说什么悄悄话似的。
乐言诺垂了他胸口一拳:“真是败家。”
于州不愠不怒的接受:“谢谢乐小姐夸奖。”
“你闭嘴!我不想跟你说话!”
乐言诺紧走几步,离得他远远地,可是衣袖却依旧被他牵着。
走了不一会儿,乐言诺就连着打了好几哈欠,懒洋洋的靠在他悲伤,恨不得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
嘴里嘟哝着:“困死了,你这是拉我去哪啊?”
“……”
于州只是拉着她往前走,一言不发。
“说话啊!”
“当然是去我家,你别睡了,起来扶我下。”于州微拧了拧眉,推了推身上的女人。
乐言诺听他这一说才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脑袋里一个激灵,立马站直了身子,反手挎着他的手臂。
明明担心他的伤势,嘴上却依旧咄咄逼人的嘟囔:“嘁,刚刚谁说我娇气来着。”
“……”
于州一言不发。
在回别墅的路上,表面上他如平常一般平静,若是仔细看,才会发现他的额头上已然顶着涔涔汗水,牙关咬的极紧,似在隐忍着什么。
“走这边。”
他抬手指了指客厅的方向,乐言诺立马扶着他朝客厅走去。
开门,开灯,放到沙发上。
于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的那一刻,乐言诺便立刻抽身准备离开。于州连忙说了句:“我现在可是伤员。”
乐言诺立即驻足,侧过身子幽幽开口:“所以呢?”
她歪着脑袋,眼眸里还有几分困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于州可不能让她就这么跑了。
他厚着脸皮努了努嘴儿,指向旁边柜子,灿灿星眸里带着点点高傲:“喏,药箱在那边。”
他意思再显然不过了:女人,快点过来给我上药,别忘了我可是为了你才受伤的。
乐言诺双手环胸睨着眼皮子底下的男人,又瞥了眼柜子下的药箱,纵使心里千百般不情愿也只能认命的叹了口气。
她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乐言诺面无表情的拖着疲惫的身子拿过医药箱放在他身旁,又去洗手间接了盆冷水放在地上。
她目光不善的看着他,凉凉道:“过来,洗脚。”
于州老老实实的往前坐了坐,脱掉鞋子,把脚泡进冷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