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叶子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她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你不能靠近李成济。”
姜溪希只觉得奇怪,她靠近李成济了吗?李成济连多说一句话的权利都没有给她!
姜溪希客气地回复:“抱歉,我没有刻意接近他,只是交流一些舞蹈上的事情。”
“舞蹈?”叶子猛然放开她。
不对!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跟李成济之间一定又什么关系!
姜溪希趁着空隙溜走了,感觉星城中学不是一个好地方,虽然有成济镇校,但学生都好怪异!
叶子看着离去的姜溪希,皱起了眉头。
这个世界,注定不能平静吗?
转眼,就到了中考的日子。
即使冷若霜万分不愿意,但还是老实地踏上了“战场”。
拿到试卷的那一瞬间,她忽然哭了。
前几天从美国寄来一份中考复习资料,她知道是凌庭寄来的,死活不愿意看。
最终她还是看了。
无论怎样,再找一个像他这样的男朋友,真的很难。
体考就是她最担心的了,她又矮又胖,体力不好,什么都差,唯一好的也就是家世吧……
结局毫无悬念,376分。
她没有达到自己的意愿。
她也知道,以她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考上山城八中。
八中,只能是个梦了……
冷若霜闷闷不乐地在家里疯狂刷剧,《琅琊榜》的声音在公寓里回响。
当冷若寒第一百八十七次提出不满,冷若霜躲在一堆抱枕里呜呜哭。
冷若寒一向是对眼泪这东西没有抵抗力的,慌忙去安慰她。
“若寒,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啊。”冷若霜的小眼睛泪汪汪的,“学习不好,脾气不好,人长得也不好。”
冷若寒心虚地把眼睛投向窗外:“你哪有那么差啊,你聪明可爱善良温柔机智勇敢,哪个男生能遇到你是他的福气。”
“不要说谎……”冷若霜哭得更凶了。
她嘴巴不甜,不比若寒懂得讨长辈欢心,长得也不漂亮,脾气又不好,不比雪姐受欢迎。
她浑身上下都是空洞,而她,也没有能力去填补。
思索许久,她对冷若寒说:“若寒,我……不想读书了……”
“什么!”冷若寒被吓了一大跳,“不行姐,爸最看重的就是我们的文化程度,你放弃学业,就等于放弃你自己!”
“放弃自己?”冷若霜坚定地看着她,“谁说只有读书这一条出路!”
她语气很坚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事实上,她真的下了很大的决心。
放弃学业,一旦离开了父亲和姐妹,就会被无数人耻笑,再无生存之地。
凌庭想敲门,但还是放下了。
他费了很大力气才勉勉强强做出一件不是很漂亮的婚纱,本来想给她试穿看看,但……
“中考完以后想去哪?”
“八中怎么样?”
“你考得上吗?”
“喂!人家好不容易有了人生中第一个远大理想,你就这么打击我?”
“好好好肯定考得上。”
当初信誓旦旦,要考八中,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易的放弃?
心跳,全都是假的。
6月30日,星城中学,高三毕业典礼后台。
李成济今天穿着一件白衬衫和黑牛仔,配上一双白色帆布鞋,锅盖头,很学生气。
第一次一个人跳组合的舞蹈,他记得,曾经都是队友一起在化妆室嬉笑打闹。
他总感觉头有点疼,整个人晕乎乎的。
化妆师在他脸上涂涂画画,丝毫没有注意他的不适。
校长还在讲台上致辞,他正在准备。
可是,服装和耳返突然不见了。
工作人员几乎把整个后台都给翻遍了。
没有。
李成济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致辞已经接近尾声,但还是没有头绪。
他记得这些事物全都交给工作人员保管,服装间也只有工作人员可进出。
张经理看着焦头烂额的工作人员,胆战心惊。
“董事长,真的要这么绝吗?”
“这个月给你三倍奖金。”
张经理眼前一亮,看来女朋友看上的那枚钻戒有希望了!
他连忙点头附和:“好好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舞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学生们伸了一个懒腰。
终于听完这个狗屁致辞了,毕业典礼总该结束了吧。
“下面有请我校的李成济同学,为大家带来《夏天》。”
不少女生听到这句话就来了精神:“哇塞,李成济哎。”
“他怎么会来我们高三的毕业典礼。”
“管他的,看表演就行了呗。”
熟悉的前奏响起,耳返和服装仍旧没有着落。
冷若雪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副耳返:“呐。”
“来不及了,穿得学生一点更符合这首歌。”
李成济拿了耳返,匆忙说了一声“谢谢”就走了。
“这家伙……什么绅士啊……”
“蝉鸣是窗外渐渐倒数的钟声……”
此时,李成济一边唱着歌一边走上台,造成了一个很戏剧化的场面,引来台下女生疯狂的尖叫。
冷若雪突然觉得穿不过气来,呼吸变得很困难,整张脸变得惨白。
路谣知道是她的哮喘发作了,拿出包里的气雾剂递给她。
她的手在抖。
自从上次住院过后,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让路谣每时每刻都担心会不会发作。
李成济一边唱还要跳,他的额上已经渗出了豆大般的汗珠,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直至最后一个音落下,台下静默五秒,掌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李成济的腿已经软了,他的牙齿在打颤。
但他还是鞠了躬才走下台,但一下台,他就再也看不见什么东西了。
张经理看到如此成功的演出和病倒的李成济,暗自叹了一口气,缓慢离去。
李成济的星运,不会一帆风顺,但不会止步不前。
北北玩着自己的小手,多多已经在这里躺了一小时了,会不会死啊……
于是,李成济一睁开眼,北北就扑了上去,趴在他肩膀大声哭。
李成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哭泣给吓懵了,只能柔声安慰:“不哭不哭,哥哥在这里呢。”
“jackson,醒了?”
李成济听到这个声音,就直起了腰。
他怎么会忘记这个声音,是妈。
李妈妈拿着一碗白粥,身边易爸爸面色凝重。
“你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来喝粥喝粥。”
“哦。”李成济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他从小和父母就不太亲热,对突如其来的关心还是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