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脱手摔到了地上，风弄怔了许久，他总是给自己看见他腕上或轻或重的伤，却从未见过他身子是什么样子，他喃喃问：“你……不痛么？”
　　奚秋水弯腰拾起地上的衣裳，再一件件穿回去，“怎么不痛？痛得时候长了，是不会忘了痛的，只是原先的伤上再多一道伤，原来的痛上，又添了一层痛，痛到忘了自己是谁，痛到忘了自己还活着，那时候，便没事了。”
　　忘了自己还活着……风弄出了神，以为死了便没事了，可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不是自己，身边的人也全都换了，即便这样，还逃不过命运，他甚至想，即便再死一次，醒来时，也还是一样的命，倒不如就这么活着，许是这辈子这么过